错了。
一切都错了。
那些五光十色的愤怒，阴暗的情绪，那些交织的过去。
在摧毁方恪时就像四散崩碎的琉璃，夜空绽放的烟花。在激情褪去后只剩下一片狼藉。
方临昭觉得自己大概有轻微脑震荡，他之前已经吐了一次，这次即使恶心也呕不出什么。
他从柜子边抽出纸巾，第一反应是擦去地上不断滴落下来的血。血融入地毯，留下难看的褐色污渍。
方临昭傻了片刻，拿纸巾堵住伤口，“方恪。”他又喊了一声。
被工作弄得焦头烂额的女人看到这混乱的场景简直一个头两个大。
她憋不住，进去把老板拽了出来，她的靠近让方恪下意识闪躲，但是他太衰弱了，只能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，乌溜溜的瞳仁随着她的移动转。
这个样子实在可怜可爱，她只能叹息，抓住方临昭的手掐紧了一扣。
方临昭被拽出去处理伤口，片刻后，雾化的催眠气体吹进房间，疲惫的方恪没有抵过药效昏沉睡去，包好伤口的方临昭亲自端了肉汤进来，这么多天头一次安稳的抱住了他的猫儿，他的方恪。
虽然方恪的精神状态很差，但这种突然攻击并不多，方临昭不敢再刺激到他但也不愿假手他人。
方恪对于其他人也十分讨厌。
至于方临昭。
方临昭会挨揍，但是至少方临昭对方恪而言比较熟悉。方恪有时候会很反感他，有时候却又会无视他的存在，默许男人靠近。被催饭催的烦了，啊呜咬上一口，也不是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