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放抿起唇，将阮念的脸掰向自己，“不听话了？”
阮念的眼眸里满是恐惧，似乎没有听到陆放威胁的话，只是一味地单调重复：“我不要出去、我不要出去……”
陆放没理他的异样。毕竟每次带他出门他都很抗拒，陆放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他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平角内裤，强硬地给阮念套上，说，“那么害怕干嘛？这次让你穿着内裤出门，行不行？”
没等到阮念的回答，他就把他扛在肩上，大步走出了房间。
等陆放启动引擎，车稳稳地行驶在路上后，坐在副驾驶的阮念终于平静了下来。他扭头，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，看着夜市里掠过的灯红酒绿。地平线上熙熙攘攘的烟火人间，竟没有一处他的容身之所。
按陆放的话说，他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。所以陆放从来不带他去任何正经平常的场合，相反总是带他去各种不堪的地方，让他见证埋在地下的种种污秽和腐朽。
他早已被这份污浊同化了，身体和灵魂也一同腐朽在地底。
车子停在了一家名叫“夜纵”的私人会所下。陆放熄了火，转身把阮念从车里抱了出来。
这家会所是陆放自己开的，也是他平常放纵和玩乐的地方。会所虽然挂在陆放名下，平日里却是经理李文成经营。
李文成从包厢走出来迎接他们。看到陆放怀里的阮念，他稀奇地叫了一声，“哟，今天舍得带小情人出来了？”
陆放笑骂着说，“这次不带不行。不然怎么符合咱们淫趴的主题啊？”
李成文也跟着陪笑，“陆总真是专情。婊子那么多，偏偏喜欢这一个。”
陆放啧啧道，“你是不知道我的这个婊子有多勾引人。”
两个人一边唠着闲话，一边往包厢里走。阮念全程安静地窝在陆放怀里，眼帘轻阖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