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琉没忍住,别过身去努力将嘴角压下。

    石锤了,她写得是喜剧。

    “夜王殿下。”苏琉抬手遮住下脸,说话的语气却将笑意暴露得一干二净,“您这么做,不怕丢皇家的颜面吗?”

    似是被苏琉的笑谈激恼,谢烨松开了哭泣的白芸,背手转向了她:“本王想要做什么,还轮得到你来插嘴?”

    “许是皇帝陛下太过溺爱殿下,殿下居然忘了您的身份。”苏琉咧开嘴角,“身为大梁国的皇嗣,一言一行都应慎之又慎,维护皇室颜面,可殿下近几日的表现在臣妇看来,似乎更像市井的泼皮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谢烨当场被苏琉的一句话激怒,从腰间抽出马鞭。长鞭抽在地面上,爆裂声让苏琉心头一痛,顺便开始算起宁国公门前的地板值多少钱。

    从未有人敢忤逆谢烨,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,若是听些讽言,谢烨或许还会觉得说话人新鲜有趣,当眼前人毫不犹豫地指责嘲弄他时,他瞬间便暴跳如雷。

    他试图用武力胁迫眼前的美妇闭嘴,然而苏琉完全不吃他的这一套:“可别说臣妇危言耸听,你瞧,这不有人看不下去,派人来喊你回去不是?”

    她侧过身子,让出了眉头紧锁的颜嬷嬷。

    “我当夫人有了什么妙招。”谢烨收鞭在手,不由得冷笑,“原来是有皇后做靠山,才敢来压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不敢。”苏琉笑得一本正经,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,将白芸从地上扶起,“只是殿下当街抢人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我不敢将殿下送去大理寺,只能委屈殿下受家法了。”

    原本看热闹的群众发出阵阵嘘声,凉州城内谁人不知,夜王自小蒙受圣恩,张扬跋扈,偏偏皇帝袒护夜王,起先还有大臣劝谏,到后来,全部闭嘴噤声,拿夜王没法子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,夜王横行霸道十数年,唯一一个敢当众顶撞他的,只有这位宁国公夫人。就连皇帝的继后,都从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起夜王的名号。

    “陛下,臣妾有要事禀报。”曲箫不管皇帝多久未进椒房殿,与她之间已是多么的生疏。她遵照礼节,在养心殿前朗声高喊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